老乡是为了救我一命。”张松龄笑了笑,淡然回应,“当时急救药品根本供应不上,与其眼睁睁地看着我死掉,还不把我如交给老乡來赌一赌运气,后來做主把我交给老乡的那个长官也殉国了,所以在上头统计伤亡情况时,我就就进了阵亡名单,这种情况在任何大的战役结束后都很常见,沒有必要大惊小怪。”
“这…….”穆中尉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急得心里头好像无数爪子在挠,今天哪怕张松龄的话语里稍微流露出半点儿对个人境遇的不满,他也能火上浇油,将对方向自己需要的位置推,谁料张松龄心里头看淡了当年的事情,说起情來波澜不惊,姓穆的就失去了借題发挥的空间,只好暂且放弃最初的图谋,迅速转向下一个陷阱,“那,那你后來伤好之后,怎么不立刻归队啊,,心灰意懒了,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收留我的老乡被汉歼害死了,我想给他报仇,就追着那个汉歼一路來到草原上。”张松龄笑了笑,用最简练的语言总结,“然后我被小鬼子追杀,走投无路时被红胡子所救,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就干脆投了红胡子。”
“红胡子,你是说[***]游击队,。”
“嗯,队长绰号红胡子,在草原上非常有名。”张松龄点点头,笑着补充,“不但我佩服他,你们周营长,原來提起他时,也总是挑着大拇指。”
“可惜了。”不管张松龄的话头落在什么方向,穆中尉都使出全身的劲儿來往他自己预先准备好的陷阱里头拉,“你都中校了,可以说前程无量,回到渝城去在军委会那边挂个号,随便放出來,至少能是个团长,如果运气好了,甚至旅长都有可能……”
“沒什么可惜的。”张松龄大声打断,“那个中校军衔是追赠的,既然我还活着,就不能当真,况且仔细算起來,我只有一年多行伍经历,当个排长勉强合格,再高,就是对底下士兵的姓命不负责了。”
“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