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当作普通士兵给枪毙了,发电机就再也运转不起來,无论周黑子的临时指挥部,还是张松龄所居住的临时客房,眼下都只能用电石灯照亮,弄得整座军营都充满了电石特有的臭鸡蛋味道,然而这种极其难闻的并不影响黑狼帮大小喽啰们的雅兴,当晚餐结束之后,他们便扯开嗓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唉哩嗬嗬嗬呀,唉哩呵呵呵呀,唉嘢,。”,调子明快而又乐天,
张松龄站在二楼的窗口听了一会儿,胸腹中的烦躁渐渐平息,内心深处,他对黑狼帮这些爽直的汉子们并不反感,虽然对方今晚在酒桌上的表现实在不怎么友好,直观感觉,周黑炭的今天的一些行为,也不是处于其本人的意愿,而是背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步一步推着他往歪路上走,
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愤愤不平的小邹,张松龄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不是在战场,可很多事情比指挥作战还要麻烦,指挥作战,你至少知道敌军的大体人数和火力配置如何,双方实力对比情况怎样,然而现在,他几乎连对手在哪都不清楚,
唯一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周黑炭身上所发生的巨大转变,不完全是彭学文促成的,彭学文擅长使用阴谋诡计,但彭学文的手段不会这般生硬,并且,从今天晚宴上的每个人表现出來的情况上看,彭学文和他手底下的人与黑狼帮的大小头目之间关系并不融洽,甚至双方看向彼此的目光里隐隐已经有了敌对之意,
难道周黑炭真的准备投靠曰本人,心里头猛然一紧,张松龄迅速探出半个头,仔细扫视小楼的周围,黑漆漆的角落里,他并沒发现任何人在刻意监视,而如果周黑炭准备接受曰本鬼子的招安,自己和彭学文等人,应该是一份相当不错的投名状才对,
正百思不解之际,有一盏马灯忽然在黑夜里晃动着向自己脚下飘了过來,张松龄又愣了愣,迅速将身体缩回屋子内,隔着窗子细看,却见马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