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头,将声音提高了数分继续说道:“你们都是读书人,我知道我这些话听起來有点俗,可即便不考虑建功立业,位置走得高一些,也更有利于收拾小鬼子不是,咱就拿张老弟來说,学问和本事都是一等一,甭说当个连长、团长,就是当个师长,军长,也绰绰有余,至少,你比政斧军里头那些王八蛋强,不会拿手下的弟兄不当人看,也不会还沒见到曰本人的影子呢就望风而逃,而留在洪爷那里,这辈子充其量就是个游击队长了,哪里还有机会带着几万弟兄直捣黄龙。”
这话真不是你教的,张松龄愣了愣,再度将目光转向了彭学文,后者这回沒有继续研究手里的酒杯,抬起头,笑嘻嘻地说道:“周兄弟的话的确有点儿道理,至少我认为,你需要再考虑考虑自己的选择,反正该还的人情你已经还清楚了,现在离开,也沒有人能说出什么來。”
“这个,我还真沒想过。”张松龄耸耸肩,似笑非笑,“只觉得跟王队长对脾气,无论一起干什么事情心里头都痛快,也许我就是这么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吧,让诸位见笑了,见笑了。”
沒想到自己费了半天唇舌,就得到这么一句答案,周黑炭被张松龄油盐不进的态度弄得好生窝火,又皱了下眉头,干脆直奔主題,“以前呢,我这黑狼帮庙小,即便想请你这尊大佛來,也拉不下那个脸,可现在,我们黑狼帮也算闯出了一点名堂了,张老弟与其跟着红胡子,不如到我们这边來,想坐哪张椅子,你自己随便挑,即使想当黑狼帮的大掌柜,我也可以立刻让贤,怎么样,如果你觉得我的建议可以考虑的话,咱们哥俩就再走一个。”
说着话,端起满满的一盏白酒,直接举到了张松龄眼前,张松龄当然不能举杯跟他相碰,笑了笑,站起身來拱手,“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为了及时给你报警,我骑着马跑了整整两天一夜,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半点儿力气,再喝下去,肯定得直接往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