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整齐的号子声,人和马一起发力,最外侧只有一层薄铁皮壳子的汽车颤了颤,晃晃悠悠向前移动,转眼之间,就被拉出了四、五十米,
“赵队长,稍微悠着点儿,前边的路上草太多,马蹄容易打滑。”半个身体露在驾驶室外边的红胡子挥舞手臂,大声指挥,“老吕,你们不用推了,这玩意儿比咱们想象得轻多了,喂喂,车厢里头的那几个,给我老实儿躺好,不准把着厢板子往外看,说你呢,赶紧给我躺回去,小张,小张,方向盘把稳点儿,别老画之字行不行,再画,咱们就都掉河里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被点到名字的人笑着,闹着,手忙脚乱地听从指挥,其他游击队员则跳上坐骑,赶着缴获來的战马跟在了“八马力”的汽车之后,一边走,一边扯开嗓子向车厢里头的伤员询问,“嗨,老张,开洋荤的滋味如何,有沒有腾云驾雾的感觉。”
“老李,你这回负伤可是负得值,坐汽车啊,那可是连蒙古王爷还都沒享受过的待遇呢。”
“可不是么,以前光是听说过这东西,沒想到还有机会摸上,改天王队长想办法把它修理好了,咱们也上去坐坐。”
“想上來你们现在就可以上來。”听车厢外的同志们说得热闹,一名被晃得头晕脑胀的伤员们再次手扶车厢板坐起來,大声嚷嚷,“赶紧着,咱们两个赶紧换换,这瘪犊子玩意,老子快被它给晃悠死……,哇。”
“哇。”又有两名伤员扶着车厢探出脑袋,对着车下的草地大吐特吐,“洋荤”滋味的确不错,可并不是谁都能享受得起的,至少他们几个,如果伤好后还能继续骑马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再选择坐汽车,
好在只剩下了半天的路程,当晕车的伤员们感觉将胆汁都快吐光了的时候,大伙终于回到了营地,找了个隐蔽处将汽车藏好,大伙抬着伤员和战利品上了山,然后又是一阵脚不沾地的忙活,终于赶在夜幕降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