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耀祖愁的只嘬牙龈,真恨不得对方在自己的婚姻问題上多纠缠一会儿,别问自己这么一个可能要命的问題,
孙连仲的嫡系部队跟鬼子拼光了,却迟迟得不到补充的事情,里头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其中既有国民革命军兵源和补给困难的问題,也有对各支抗战队伍的优先照顾次序问題,但这两者都不是主要原因,最大原因其实出在孙连仲自己身上,他本人既不再隶属于冯玉祥的直系,也沒有完全融入黄埔系的圈子,更要命的是,这个人自持战功卓著,连续几次都拒绝了总参谋长何应钦递出的橄榄枝,同时也对何应钦的竞争对手,陈诚将军不假辞色,
对于这样一个脾气耿直得有些过分的旁系军头,试问谁敢轻易帮他的忙,孙连仲和他的部将卖了家产凑钱疏通关系的事情,贺耀祖其实早就知道,孙连仲送出去的那四十多根金条,也有几根辗转落在了他的手上,可他总不能为了给孙连仲这么一个外人主持公道,就把何应钦、陈诚、冯玉祥三位大佬全都得罪了,所以只能装聋作哑,权当沒看见孙连仲在渝城奔走时那幅落魄模样,
“这个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是不是何敬之、陈辞修两人在捣鬼,这两个蠢货,光顾着自己心里头痛快,就不想想这样做的后果,如果非黄埔系将领都看到孙连仲现在的落魄模样,谁还敢再跟曰寇拼命,沒有其他各方的支持,光凭着黄埔系,能打得赢这场战争么。”
“这个,介公说得是,说得极是。”贺耀祖大声附和蒋介石的观点,却死活不肯提到底是谁在给孙连仲穿小鞋儿,
“是啊,当着我的面儿,我说的什么都对,转过头,你们就各行其是,把我的话全做耳旁风,反正出了错,外边的人都会骂我这个委员长,不会知道是你们这些人把我当成了瞎子和聋子。”蒋介石突然叹了口气,失去再较真儿的兴趣,国民党起源于几方革命势力的联合,内耗一直非常严重,自己在先总理过世之后这些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