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击队队员遗体的目光中,居然真的露出了几分惭愧,那的确是一个孩子,脸上的稚气还沒有散尽的孩子,可就这么一个嘴角处还带着绒毛的孩子,却跟入云龙等人一道,缠了曰本人的大部队几天几夜,逼得曰本人不得不放慢推进速度,全力应对他们的搔扰;就这样一个年龄足以做他们子侄辈的半大孩子,却在受伤落马后毫不犹豫地拉响了手榴弹,宁可把自己炸个稀烂,也不肯落入鬼子手中承受屈辱;就这样一个勉强只能达到他们肩膀高的孩子,却用生命告诉他们,什么样的男人才真正配被称做男人,
鸠山少尉至少有一点说得很对,他们的确都是懦夫,无可救药的懦夫,与宁可自杀也不愿你被敌人俘虏的小八路比起來,他们这些所谓的绿林豪杰,不过是一群断了脊梁的野狗,只敢对着弱者张牙舞爪,遇到比自己更强更凶的野兽,却只会乖乖的躺倒在地,露出柔软的小腹,
“也许咱们这回真的不该來。”望着不远处那个浑身焦黑的遗骸,很多马贼们默默地想,他们之所以一接到邀请,就兴高采烈地赶來给藤田纯二帮忙,是因为他们相信这次战斗不会有丝毫悬念,毕竟红胡子麾下的弟兄只有区区百十來号,而为了剿灭他们,黑石寨的曰本驻军倾巢而出,并且还邀请了数十家英雄豪杰前來助阵,
然而,不远处那个已经被炸得浑身焦黑的遗骸,却清晰地告诉了马贼们,他们先前的推断错得到底有多离谱,的确,红胡子麾下的兵力是单薄了些,的确,红胡子不像曰本人一样拥有汽车和大炮,但是,红胡子麾下随随便便拉出一个小孩子,都可以让他们付出四、五倍的代价才能杀死,要想彻底荡平喇嘛沟,他们这边,最终得填进去多少人,,
那绝对是任何马贼头目都不敢面对的数字,即便偷偷在心里头想一想,腿肚子都开始发抖,而眼下草原上的八路军游击队,已经不止是红胡子一家,在哲里木,在科尔沁,甚至在更遥远的托克托,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