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冻柿子,“不可能,你吹牛皮,入伍不到一年时间就升到中校,你以为你是谁呢,,即便是战区司令长官的亲儿子,也不可能这么快。”
正在帐篷里休息的四名精锐特工被彭学文的叫嚷声彻底吵醒,探出半个脑袋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松龄,静待他如何把谎话补圆,
整天干的都是将脑袋绑在裤腰带的差事,他们最怕自己消失得无声无息,因此对国民革命军内部的军功计算方式和各种常规和非常规的升迁规定,都了解得非常透彻,无论按哪种规则计算,帐篷外这个急于跟大家拆伙的小黑胖子,都不可能在短短一年时间之内从新兵爬到中校军衔,除非,除非他是蒋委员长的嫡亲子侄,
“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张松龄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肯停歇,一边检查战马的肚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去年娘子关战役之后的立功受奖人员名单,你稍微用些心思就能弄到,那里边肯定有我,我的中校军衔就是那时追赠的,还有一枚勋章,当时上头以为我已经死了,还专门派了人将抚恤金和勋章送回了我家。”
“原來是追赠的。”彭学文恍然大悟,心里头旋即涌起一阵轻松,追赠军衔的待遇,是专门针对那些以身殉国者而设,张松龄既然沒有死,追赠的中校军衔自然算不得数,还不至于已经爬到了自己之上,让自己惭愧,更沒资格违抗自己的命令,
谁料才轻松了不过几秒钟,耳畔却又传來的张松龄的声音,平淡而又冰冷,仿佛世间一切虚名都如云烟过眼,“在此之前,我因为在多次战斗中表现还算出色,已经是中尉副连长,这次回去后,即便升不到中校,恐怕一个上尉军衔也是十拿九稳,你还是沒资格对我发号施令。”
“你,,。”彭学文又是恼怒,又是嫉妒,两只眼睛几乎冒出火來,“上尉怎么了,上尉就了不起么,沒有兵员和弹药补充,你这个上尉一样是虚的,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未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