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估计藤田太君这时候心里也发虚,所以只要沒人提议他去进剿红胡子,他就可以装作想不起來,同时再偷偷地跟上头打报告,请求上头派兵支援或者调几门山炮过來,在援兵和大炮都沒运到地方之前,嗯,嘶…….”
狠狠咬了一下牙,阎福泉抓起一双干净筷子,隔着衣服戳在了自己肩头的伤口上,已经结了痂的伤口,立刻别他重新戳破,一丝血迹顺着包裹伤口的纱布透出,慢慢透过衣服,将他的一整只衣袖染得斑斑驳驳,
“你,你干什么啊,你不要命了。”朱小曼先是被吓得两眼发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尖叫着跳起來,双手去抢阎福泉的筷子,“快放下,快放下,血,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别捣乱。”阎福泉疼得额头直冒汗,却死活不肯把筷子交给朱小曼,“别捣乱,听话,真的别捣乱,你听我说,现在流点儿血,总比明天带队去堵机枪眼儿强。”
“你,你不能这么作害自己。”朱小曼愣了愣,抽泣着松开手,“我不许你作害自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和姐姐可怎么办,。”
“离心远着呢。”阎福泉又狠狠冲着伤口捣了几筷子,看看血已经湿透了半截衣袖,喘息着说道,“总好过带领保安队去当炮灰,入云龙和那个一枪崩掉了朱县长的军统特务也去了红胡子那边,还有黑胡子,他也欠了红胡子好大一个人情,再加上黄胡子麾下那些残兵败将……”
猛然间,他又放下了筷子,一张蛤蟆脸上阴晴不定,“黄胡子,奶奶的,我怎么把这杂碎给忘了,有办法了,有办法了,这回炮灰不用我來当了,我这就去找太君,这就去找太君,他听了我的主意,今天晚上一定会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