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两者跑了个马头衔马尾,
三匹良驹撒开了欢,如三头起伏于万顷碧波间的蛟龙,身边小风轻吹,头顶蓝天如盖,跨坐于龙背之上,豪情陡然而生,跑着跑着,黑铁塔便又扯开嗓子唱起了无字长调,“嗨依也也赫依也也也,哎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嘿依也也赫依哟……”
“嗨依也也赫依也也也,哎依也也依哟欧欧乌欧欧吼嘿依也也赫依哟……”张松龄也不甘寂寞,张开嘴巴,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声音脱口而出,
一曲长歌吼罢,他肚子里的烦恶感觉尽散,只觉得放眼天下,无处不能去得,再回头看看陶醉于无边草色当中的黑铁塔,也觉得对方的目光和笑容都不象先前那样很令人反感了,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愣,暗道:“我今天是怎么回事,他分明两次救了我,我怎么一点都不感激他,反而巴不得早点儿将他甩开,。”
答案其实清晰可见,他自己嫉妒病发作了而已,自从与雪花社众人被打散之后,无论是在铁血联庄会也好,二十六路军特务团也罢,他都被大伙当成了宝贝般捧着,特别是在孟小雨家养伤那半年里,更是意气指使,说一不二,然而自打与赵天龙相遇,便连连遭受挫折,非但枪法不如对方,骑术不如对方,甚至连酒量,都照着对方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我可真够无聊的,发现了问題所在,张松龄缓缓地放慢了马速,刚想找个说辞跟赵天龙缓和一下关系,却又被对方抢了先,“已经跑出五六十里了,咱们得让牲口歇一歇,否则,照这样跑上一下午,再好的牲口也得给跑废了。”
“好。”张松龄心里头此刻已经沒有了跟对方一较长短的意思,停住战马,飞身跳下,
“拉着它慢慢走,不要立即停下來,等身上的汗落了,再给它喂点儿盐水。”赵天龙也飞身下马,一边拉着坐骑向前缓步走,一边出言指点,
张松龄知道自己在摆弄牲口方面是个门外汉,也不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