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小胖子,悄悄地离开了村子。
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正确无比。娘子关前线指挥部的其他人才离开村子没多远,就遭到了曰军先头部队的偷袭。黄副司令官在二十六路骑兵营的保护下杀开一条血路,逃出生天。其他随军文职官员、记者、还有强征了一辆卡车的伤兵们,却大多都落在了曰本鬼子手里,被小鬼子绑在路边的大树上,一个接一个练了刺刀。
但张小胖子对孟氏父女却未必领情。尽管在他能下地走动的第二个礼拜,老孟山就用毛驴驮着他,去看了树上的斑斑血迹。可张小胖子只是搓土为香,冲着袍泽的血迹拜几拜,就转身离开了。从始至终,没流一滴眼泪,也没对孟氏父女的救命之恩说一个“谢”字!
大恩不言谢,那是文人们的清高。孟山老汉可没那么迂腐,比起被张小胖子当作恩人记一辈子,他更希望张小胖子能直接表个态,愿意对自家女儿以身相许。不过这种话他不能直接地说出来,毕竟女儿的脸面还是要顾及的。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如果张小胖子无论如何都看不上孟家小雨的话,总不能看着他们两个成亲后天天从早晨打到晚上。
硬的不能来,软刀子却绝对不能丢。孟山老汉坚信“男求女如隔山,女求男如隔纸”,只要自家女儿能天天在小胖子眼前晃,端茶倒水,叠被喂饭,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相信张小胖子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早晚会被女儿的柔情所打动。
只是,自家女儿的姓子里,温柔这东西实在太稀缺了些。而张小胖子的心肠,又实在有些硬得离奇。从他吐血昏迷后第一次睁开眼睛到现在,已经整整五个半月过去了。可女儿跟小胖子之间,却依旧未能找到任何共同话题。往往是一个兴致勃勃地说着山间奇闻趣事,另外一个已经神游万里。一个已经听得昏昏欲睡,另外一个却在大谈特谈国家民族,慷慨激昂。
眼瞅着小胖子的腿脚越来越利索,身子骨越来越结实,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