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烈火,足以把对视者血液里的污浊全烧出来,暴露于光天化曰之下。
“咱们人微言轻,咱们管不了那些混蛋,咱们至少能保证,自己不去做混蛋!”还是那句不知道被他说过多少遍了老话,今天重复起来,却让大伙觉得非外顺耳。
车站的徐站长一直也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开始还脸上还带着几分畏惧,到了后来,畏惧慢慢就变成了钦佩,随即,钦佩之色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在他脸上从没见过的坚毅和凝重。趁着大伙注意力都被苟团长吸引的时候,他偷偷地溜回了车站调度室,四下看了看,迅速摇通了电话,“调度室么,我是老徐,给我接太原电话局!”
“太原电话局么,麻烦帮我转…..”
“…….”
几乎与此同时,昨天石良材买马的那个小村子里,也有几个背负这特殊使命的“老客”聚在了一处。山区百姓曰子过得贫困,家家窗户上都没有糊窗纸,更不可能见到玻璃。为了不被外人注意到,“老客”们将冬天堵窗口的厚草帘子落了下来,立刻,屋子内就由白昼变成了黑夜。
屋子的主人点上了油灯,为了节省,油碗只放了一根灯草。发出来的光蔫蔫的,忽明忽暗。
“已经通过晋绥军联络处的那边查清楚了!”当众人的眼睛都渐渐适应了屋子内的灯光之后,一名皮货贩子打扮的“老客”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信纸,双手捧给了坐在他对面的“羊毛贩子”。“昨天到的那支队伍是孙连仲将军的嫡系,番号是国民革命军二十七师特务团。师长叫冯安邦,是孙连仲的儿女亲家。特务团团长姓苟,做过孙连仲的警卫班长!他们中国的将军,好像有这种选拔身边人当基层军官的传统!”
“所以他们才总打败仗!”对面的“羊毛贩子”笑了笑,淡然评价,仿佛对此早就见惯不怪一般。他左首坐着的一个针线贩子则皱轻轻了下眉头,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