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后勤的一名上校迎上前,赔着笑脸慰问:“弟兄们辛苦了,辛苦了!长官特地命令鄙人熬了羊肚儿汤给大伙驱寒,外加白面馍馍,随便吃,管够!”
“去你奶奶的羊肚儿汤!”老苟非常不给上校的面子,指责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遛人玩呢是不,几十里山路让我们连夜跑个来回?哪个王八蛋制定的作战计划,连二十七师和二十七军都弄不清楚!”
“则(这)个,则(这)个…….”晋绥军上校一着急,说话就带上了地道的山西腔,“长官见谅,见谅。哪(我)们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命令都是上头发下来的。一会儿一个变化,今天和昨天的从来不带重样的!”
“上头,什么都怪上头,你们自己没长脑袋瓜子啊!”
“则(这)个,则(这)个,哪(我)们则(这)里不是从来没来过这么多人么?”晋绥军上校红着脸,一幅认打认罚模样。
碰到这么个主儿,老苟也拿对方没法儿。骂骂咧咧又抱怨了几句,就命令几个营长带弟兄们下去喝羊肚儿汤。然后,又一把拉住准备开溜的晋绥军上校,尽量压住火气询问:“有二十六路军的消息了么,就是新编第二集团军第一军的消息!我们老长官孙连仲在哪里?”
“哪(我)不知道啊!”晋绥军上尉信口回应,见老苟的两道眉毛又往一起皱,赶紧迅速补充了一句,“要不,您去车站问问。他们那里有铁路专用电话,说不定能打得通!”
闻听此言,老苟丢下晋绥军上校,迈开步子就往车站走。在里边抢了站长的电话,抓起来一通乱拨乱叫,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在接线生的帮助下,找到了二十七师师部。
“我们已经快到井陉关了。休息一下就沿着铁道往娘子关那边走!”冯安邦的声音从电话另外一头传过来,有气无力。“什么,火车?甭提火车了!铁道被鬼子用飞机炸成了一段一段的,火车得一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