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则又是紧张而忙碌的一天。按照石良材为他量身制定的训练计划,张松龄首先要与警卫班的其他战士们一道,围着军营跑圈。待跑得浑身通透,汗出如浆了,就回来自己打水洗脸,然后端着饭盒去伙房领早饭。吃完了早饭,接下来便要整理内务,打扫院子。等早饭在肚子里头消化得差不多了,便去艹场练习刀术。练完了刀术,紧跟着就是到靶场练习射击。先是长枪远距离瞄准慢慢打,然后是近距离盒子炮双手六**射。再然后是刺刀拼杀,大刀刺刀对练。待整套项目轮番练完一遍,则中午饭时间也就到了。二人搭着伴儿回到自己的屋子,再度打水洗手洗脸,然后把各自的午饭和顶头上司老苟的午饭***回来,共同享用。
大部分时候,军官老苟的午饭都是被石良材和张松龄两人分掉的。作为特务团一营的营长,此人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很少有闲暇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即便偶尔偷懒补上一觉,也以一个小时为限。到了限定时间要么自己醒来,要么被石良材叫醒。然后穿好衣服出去,检查全营士兵的训练进度或者到师部开会。
这两项工作,他用不着带警卫。所以石良材就主动留在房间内,抓紧一切机会向张松龄请教学业上遇到的难题。他在读书方面的天分,与张松龄在射击方面的天分非常接近。到达了一定临界点之后,无论多么努力,无论师父多么高明,进步都微乎其微。
每次张松龄将一个并不复杂的代数运算解释到石良材终有所悟的时候,二人就都已经累得精疲力竭。这个时候,基本上也就到了该掌灯时间。军官老苟十有七八会从二十七师师部,或者二十六路军军部赶回来,一边喝着石良材用枣树叶子炮制的茶水,一边低声骂街:“他奶奶的,二十九军那帮王八蛋,都是一群被曰本鬼子吓破了胆儿的孬种。说好了要坚持三天的,结果连一个钟头都没坚持住,就把阵地给丢了!”
骂完了宋哲元的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