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一本书,抬起脸来,却是一道红鲜鲜的疤痕,从左眼斜着划过鼻子,直到右侧耳垂儿。
“又看书,早晚你得看成瞎子!”军官老苟恨恨地骂,然后将他介绍给张松龄,“这是石头,大号叫石良材,我的警卫班长。这是张,张什么来着……”
他搔搔头,有些歉意地看向张松龄。后者赶紧自报家门,“张松龄,弓长张,松树的松,年龄的龄!见过石头大哥。”
“对,张松龄,我昨天只听了一遍,所以没记住!”军官老苟拍了自己的后脑勺,继续介绍,“我今天早晨跟你提过他,就是老纪昨天下午从石头堆里扒出来的那个。从现在起,他也跟着我了。你把屋子收拾一下,腾个放被褥的地方给人家。他可是正经八本儿的高中生,今后你再有看不懂的书,就不愁没人问了!”
“早就收拾好了。早晨您刚跟我说完,我就已经动手收拾了!”石头面相虽然长得甚是凶恶,人却善良体贴。笑着回应了顶头上司一句,然后主动将手递向张松龄,“张兄弟是吧,欢迎,欢迎!我已经去军需官那边,替你把行李和夏装都给领回来了。你看看是否合身,不合身的话,咱们赶紧找他换去!”
张松龄赶紧伸过两只手去,跟石头的手握在一起,晃了晃,然后笑着致谢,““谢谢石头大哥!谢谢!”
“进屋去说,进屋去说。石头,先把茶给老子倒一碗过来,他奶奶的,老纪那匹马闹肚子,被我留在医院了。这三伏天在太阳底下走回来,还真有点儿热!”
“噢!”石头儿狐疑地看了上司一眼,不太相信对方的话,但也不刨根究底。笑着引领张松龄进了屋门,在正中间有灶台的房子里的一张八仙桌旁安排两人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书收起来,拎着茶壶给每人倒了一大杯,“枣树叶子茶,我自己晒的。张兄弟也尝尝,不是我吹,味道相当地不错!”
“得了,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