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掌故?!”众人劳累了一整天,又喝了几盏急酒,头脑就有些懵,听彭学文说得神秘,便忍不住低声追问。
“我们比你们早到了小半天,先前也嫌这家旅店贵,就出去转了转。然后,就听说了这个掌故!”彭学文挥手打发侍者走开,然后一边说,一边笑着摇头,“这家饭店,原本不是饭店,而是某个高官给自己在老家修的别墅!”
“别墅?!”众人皱着眉头,满脸不可思议,“别墅怎可能修成这个样子!”
“嗨,你们别急,且听我说!”彭学文用筷子轻敲酒盏,乐不可支,“那厮当年追随袁世凯,从龙有功,便放到财政部去捞油水。恰巧赶上北洋准备从德国引进一批军工设备,需要财政部审批支出,便又借机到欧洲去考察了一圈。来来回回,住的都是宾馆饭店。就突发奇想,准备老家起一座同样的高楼,把整个家族都接到楼中来,每人一个房间。辈分高的住最高层,辈分低的人住最下层,其他,以此类推…….”
“哈哈哈, 竟然,竟然还有这种人……”没等他把话说完,众学子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般轻轻摇头。
“底下人也会拍马屁,立刻请了法国的设计师,德国的工程师,三下五除二,将楼给盖起来了。盖好后一大家子人正准备往里边搬,忽然又听人说,过外真正的贵族,是住那种中世纪的古堡别墅。这类多层旅馆,反而是专门盖给没身份人住的。那厮就觉得丢了份,把手底下办事儿的人给痛骂了一顿堆,要求赶紧把这栋楼给扒掉,原地再起城堡。结果还没等开始扒,袁世凯就死了,那厮抱不上新主子的大腿,被迫退休。回来再见到这座小楼,想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直接开旅馆算了。依山傍水,倒也是修养圣地。随后北洋政斧那边,内阁走马灯似的换。每换一届,都有无数人丢了饭碗。大伙没处散心,都纷纷往葫芦峪这边跑,守着铁路等北平那边的新机会。于是,这饭店反而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