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自知自己不是个会照顾女孩的男人,她能跟着他在悬崖上生活,他很感激。
当然,上次她逃跑的事,在此刻,颜卿自动忽略过去了。
颜卿想过,自己为何要因为她逃跑而生气。灵鹊也很生气,不过灵鹊气的是,她竟然敢不听话的逃跑,令别人以为他们虐待了她。而颜卿气恼的,很有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很恼火,阮依依竟然不象齐浓儿,还有佛牙山其它生灵那样喜欢他,粘着他。她象逃命似的要逃出这里,她简直把他当成了恶人。
刚才,他只顾着逃开那无边的幻想,将她推开时,他分明听见她的惨叫声。颜卿竟有些害怕回去,再怎么说,刚才是他不对。
她和他肌肤相亲,她如婴儿般,纯洁的睡着了。而他,竟然心猿意马。就冲着这点,颜卿开始瞧不起自己。
颜卿侧耳听听,里屋里,没有声响。但他,还是纠结了一下,在小花园旁边来回徘徊。
终于,颜卿在一篱笆的牵牛花中,挑了几朵,开得最大最漂亮,颜色最鲜艳的牵牛花,拢成了一小把。他怕上面的水珠不够多,显得不够娇羞,又从水池里,弄些了水洒在上面,见晶莹一片,这才喜滋滋的捧着,走进了里屋。
刚一进屋,就看到天火从炼丹炉里飞出来。他好象要跑出来找颜卿,忽然看见颜卿捧着花进来,天火呆在半空中,颜卿迅速将花藏在身后,瞪着天火,发怔,无语。
天火不会说话,只能不停的在空中不停的飞舞着,利用动作和形状,告诉颜卿,他感觉到里屋有问题。
颜卿吓得把牵牛花一扔,冲了进去。
竹床,已经开始冒着火苗,竹子被加热后,噼哩叭啦的响,但没有烟,所以,颜卿进屋时,没有发觉到哪里不对劲。
阮依依,整个半身已经伸出了窗子外面,看上去,她好象在欣赏外面的风景。但颜卿一眼就看见,阮依依的头发丝,已经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