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倒挂在上面,手脚并用的爬过去,还是有希望的。
心动不如行动,阮依依立刻跑回了竹屋,翻箱倒柜的找绳子。
悬崖上面积不大,竹屋不大,前厅练药后室休息,一床一柜一桌便再也没有其它家俱。平日颜卿只着白袍,两件换洗竟没有多余的。阮依依与他一样,除了身上这套麻布衣外,衣柜里也只有一套同款衣服换洗。
至于绳子,她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阮依依心一狠,把那男子衣服与自己的衣服拿了出来,撕成条条状,然后再编结成绳。绳索不够长,阮依依又把床上的薄被拆了,也撕成布条,将所有的布条全部编成绳索。
阮依依拉了两下,似乎很结实,她不放心,又拖着这绳子来到清泉边,全部浸湿。
阮依依隐约记得,无论是棉布还是麻料,拧成绳后,只要浸了水,全更加坚韧。
她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每天悬崖半腰上都是云雾缭绕,除了灵鹊,再无其它飞鸟。这悬崖有多高她不知道,但只要摔下去,肯定必死无疑。
阮依依才不想在自己隐忍了三个月之久,白白冤死在这“鸟”迹罕至的地方。
她将布绳在腰间绑紧,然后小心的来到铁链的固定处,将布绳两头绑在铁链上,绑了个死结,咬咬牙,颤颤巍巍的爬上了铁链。
铁链长年暴露在这水气之中,虽未生锈,却是湿滑得很。阮依依原本想爬在这两条铁链之上,慢慢的挪过去。谁知四肢刚架好,铁链表面早已凝结了水气,有些地方甚至还有冰渣,刚抓稳的铁链莫名其妙的就滑开,整个人从铁链之上翻了下来,倒挂在铁链之下。
“啊!”阮依依大声尖叫,山谷忠实的回响着她的惊吓和恐惧。幸亏有那布绳绑着,她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形在半停滞。
阮依依本能的双手双脚勾住铁链,象只树懒在铁链上晃动着。
阮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