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利爪抓伤,一道道红色光芒,正如那皮绽肉开的伤痕。
阮依依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她的眼里,只有刚刚服下忘情的颜卿。
她清晰的记得,鱼娘服下忘情之后,昏迷了三日,但她只是昏睡,依然有着脉搏,而颜卿,却真得死了。
他死了,他吃了忘情也会死?为何自己没有跟着他死去?难道是鱼娘弄错了忘情的方子?还是天道残忍,纵然看到颜卿服下忘情,顺应天意升仙也不肯放过他?阮依依的心里有无数的问号,但她没有答案,只能耐心的在原地等待,等待老掌柜的出现。
“阮小姐,再不走,太危险了。”护甲兵可以想办法阻挡**,但眼看逐渐稀松的流星雨开始慢慢的改变轨迹,落在他们的附近,护甲兵不得不提醒她,要快些离开此地。
与此同时,从前线撤下阵的项阳和魅然他们也赶来这边,他们担心阮依依,担心颜卿。
阮依依摇头,命令他们:“我不会走,你们谁也不许放人进来,否则,我当场自尽!”
说完,她继续虔诚的跪在地上,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割下缕缕发丝,均匀的分成若干束,然后,将自己的衣角与颜卿的衣角绑了个死结,每绑一个死结,便将一束头发藏在里面。每藏一束发丝,她都流着泪小声念着:“发丝如情丝,束发如束情,愿得良人情丝相连,纵然分离,只求丝丝入心,不离不弃。”
护甲兵无奈,只能顽强的守在原地,时刻警惕着可能落在他们头上的流星雨。项阳他们不敢上前,害怕阮依依性格太过刚烈,真得当场自尽,只能远远的守着,观察着流星雨的分布,以防止祸从天降。
谁也看不到颜卿的情况,谁也不知道阮依依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之间,随着一颗火球似的流星雨落下,砸在离他们最近的帐篷上,帐篷燃起熊熊大火,地动山摇,砸在地面上产生的飞土和石块以不可思议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