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太监病了,缺人在旁伺候才唤她来帮忙。阮依依也不去琢磨这话真假,一进了偏厅,便挽了袖子,往砚台里倒了些清水,开始慢慢的磨了起来。
以前常捣药磨药,偶尔颜卿练字她也会在旁磨墨,红袖添香。
阮依依立在桌边,目不斜视,一心磨墨,直到手中的墨被她磨去大半,才意识到,自己磨得太多,墨汁差点溢出砚台。
“阮姑娘可知,这徽墨是多少两银子一枚?”吴洛宸提笔却不落下,瞟了瞟那满是墨汁的砚台,忽然问她。阮依依讪讪笑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摇头。
吴洛宸温和的笑道:“一百两一枚。”
“哎呀!”阮依依惊得差点将手里剩下的半枚徽墨给扔出去。她只不过认真的磨了一下,竟就磨掉了五十两银子,如果再认真下去,一百两就全都打了水漂。
吴洛宸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是开心,呵呵笑着,又说:“阮姑娘今儿给朕磨的墨,只怕批完了所有折子还有多。许是阮姑娘有意鞭策朕要勤于公务,多批些折子才对。”
阮依依陪着干笑,心想,不就是浪费了半块徽墨,就被吴洛宸说出这么多道道来。万一自己哪天说错话,还不知道安了什么莫须有的帽子,被杀了头还要谢主隆恩。
吴洛宸见阮依依仍然对他存有戒备,也不急,一边批着折子,一边与她话起家常来:“听说,你师傅和项阳在除夕晚宴上准备了节目?”
“是的,师傅和师叔准备表演变戏法,要博皇上皇后一笑。”阮依依应着。
“哦,那阮姑娘有什么节目吗?”
阮依依呆了,她压根没打算出节目,齐浓儿也没有要求她必须出节目。但吴洛宸问了,阮依依只好拿颜卿来挡:“师傅嫌弃阮依依是山村野丫头,琴棋书画样样不懂,怕出来会污了各位娘娘的眼,所以并未安排阮依依出节目。”
吴洛宸停了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