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一点冬天的肃杀,只是翠色有些暗哑,不像春天的竹子那么鲜亮。
马氏拉着诸葛攀的手,默默的站在一旁,目光不时的瞄一下案上的书信。
这封书信是刚从前线发来的。诸葛亮不管多忙,每隔三五天总会写一封信回来,或是叙说前线的情况,或是询问家里的事务,又或者是没什么大事,纯属问候。从第二次北伐开始,他已经两年多没有回成都了,就是通过这些书信和黄月英保持联系。
黄月英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甚至是几个月前当诸葛亮卧床不起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担心过。马氏不知道诸葛亮的信里写了些什么,也许是战局不顺利?
想到前线,马氏总是不由自主的会想到亡夫诸葛乔。如果诸葛乔还活着,他肯定会是丞相的得力助手,而自己的境地也不会这么尴尬。她是襄阳马家的人,她和诸葛乔的婚姻就是襄阳马家和诸葛亮友谊的象征,现在马家和丞相已经决裂,诸葛乔也死了,她在诸葛家的地位也变得非常尴尬。
“嫂嫂。”诸葛均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
黄月英诧异的看了诸葛均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会把陌生人领进门,事先却不通知一声。
“嫂嫂,这是我的族弟诸葛诞,字公休,刚从长安赶来。”
黄月英眼神一紧,她知道这个人,听诸葛亮提起过。诸葛诞从洛阳来,在长安求见诸葛亮,诸葛亮觉得这个人太浮夸,不实在,所以暂时没有安排他具体事务,让他先在长安游历一段时间,了解一下长安的情况。后来诸葛诞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想到他居然跑到成都来了。
“原来是公休,请坐。”黄月英不动声色的挥了挥衣袖,顺手收起了案上的书信。又让仆人奉上茶。黄月英的脸色温和而庄重,既不过分热情,又不是让人觉得生份。
“不知公休从长安来,有何见教?”
诸葛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