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最爱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那才是一种安全的感觉。只是可惜,她十岁之后,父亲就再也没有抱过她。
唉呀,我在想什么呢?夏侯徽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有些乱,有些不正经,暗自惊叫了一声,把自己藏到了被子里。慌乱中,她不仅没有尽一个侍妾的义务起身为魏霸穿衣,甚至连魏霸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太知道,恍惚中,只听到魏霸在外面吩咐了一声:“你们不要吵,让夏侯姑娘多睡一会儿。”
那一声,听得夏侯徽心里一暖,鼻子有些酸溜溜的,让她有些晕乎乎的,如在云端。直到铃铛把她从天上重新拉了回来。
“姑娘,该起床啦。”
夏侯徽拉开被角,铃铛撇得幅度很大的嘴角出现在她面前,那双大而圆的眼睛中,既有怜惜,又有埋怨。夏侯徽避开铃铛复杂的目光,一眼看到帐外明亮的春光,随即又听到远处隐约可见的呐喊声,这才惊醒:“什么时辰了?”
“卯时末刻啦。”铃铛没好气的拿过衣服,一件件的摆在榻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姑娘,你还记得你是来干什么的吗?现在把自己的身子牺牲了,却把本来的任务给忘了。这可倒好,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
“你说什么呢。”夏侯徽面红耳赤的反驳道:“我真正做了他的侍妾,以后才方便嘛。”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铃铛突然转过头,盯着夏侯徽,不等夏侯徽说话,她又说道:“为什么昨天他把情报放在枕头下面,你却不拿?”
“枕头下面?”夏侯徽突然惊醒过来:“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拿?”
“喏,这不是?”铃铛扶起夏侯徽,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纸,摊在夏侯徽面前。夏侯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扭过头:“我不看,你赶紧拿开。”
“好啦,这是他让你看的。”铃铛嘟着嘴,又好气又好笑。
夏侯徽狐疑的睁开眼睛,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