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心里,再也很难清除。
彭珩出了城,坐上马车,拉上车帘,这才松开咬得紧紧的牙关,呻吟了一声。一个叫陈茗的随从跨上车来,关心的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彭珩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骂了一句:“这竖子下手真狠。幼篙,安排好了?”
陈茗点了点头,又道:“大人,我们就这么走了?”
彭珩眼神一闪,沉声道:“你有什么想法?”
陈茗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大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到了长安,又涉及这么大的事情,不给安西将军传个消息,将来……”
陈茗说了一半,见彭珩没有接他话的意思,喃喃的住了嘴,行了一礼,退了下去。他刚刚放下车帘,就听到彭珩说道:“你回蜀山一趟,把你小师弟的尸体带回去,请你师父安排一个高手来。魏霸身边的那个侍卫武技很高,普通人对付不了。”
陈茗有些窘迫,怔了片刻,躬身应道:“喏。”然后转身走向最后那辆载着尸体的马车。马车上,他那小师弟头颅被劈开,白色的脑浆从伤口处溢了出来,两只瞳孔已经散开的眼睛却瞪得溜圆,死不瞑目。
“师弟,放心的去吧,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陈茗伸手盖在小师弟的脸上,嘴里念念有辞。
马车内,彭珩靠着车厢,一手轻轻的揉着腹部,一手掂着彭小玉从魏霸那里讨来的伤药,嘴角挂着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今天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似乎也不错。唯一让他不安的是这次损失太大,士气低落,回到宛城后怎么向司马师交待,以后又怎么镇服手下这帮亡命徒,这才是他比较担心的事。
……夏侯徽和夏侯懋并肩站在城楼上,隐在檐下的阴影中,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沉默不语。
夏侯徽有些尴尬,几次张口想说话,最后却又放弃了,只是捏着手里的手绢,绕在指头上,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