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年,提前年……
此时此刻,严喆珂没有丝毫的惊喜,反倒阵慌乱与难受,就仿佛突然被医生宣布了绝症。
五月初,纪灵犀问她是否还坚持出国,她回答的是那样坚决那样肯定,可当切提前生,事到临头,她才霍然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强烈不舍,说好的暑假和橙子去漂流,说好的明年月份到北地看极光,说好的起度过自己二十岁和橙子二十岁的生日,说好的交往两周年去鸳鸯山求爱情锁,说好的去见过他父母后,恋情公开,每天黏在块,卿卿我我……
畅想得太多,承诺得太多,而时间太少……
“你们把我刚说的材料尽快拿来,学校统帮你们办各种手续,如果切顺利,月初就能出,到了那边,先有个短期的语言培训,我相信以你们的外语底子,很轻松……好了,都回去吧,记不清楚需要哪些材料的这里有清单……”院长爱惜地抚摸了下自己日渐珍贵的头。
月初?现在是六月底……也就是说只有个月了,再有三十多天,就要和橙子分开,每年或许只能见那么两三回……严喆珂突有呼吸不畅,心脏紧之感,她忍着那突如其来的悸动,呆呆拿过清单,跟着前面的同学,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严喆珂?”忽然,她耳畔响起了道略显尖利的嗓音。
女孩霍地回神,抬起头来,看向了黄熙雯,和自己样拿到了共同培养名额的黄熙雯,刚才喊了自己声的黄熙雯。
“什么?”她颇为茫然地回应了句。
“你刚想什么去了,我说,到了那边,我们俩住块吧?大家都认识,都是同学,互相能有个照应嘛。”黄熙雯埋怨了句,重复了刚才的话语。
她脸蛋肉肉的,冲散了五官的艳丽,显得容易亲近,旁边的两位男同学也在讨论着类似的事情。
严喆珂是难过时候绝对不哭泣的女孩,习惯将种种负面情绪压在心底,紧紧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