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美桂坐在车上一直沉默,她的寡言让向晚有些意外,母亲是老师,又是教音乐的,所以性格也算开朗,对人很客气,为人处事也算是面面俱到。
可自从离开青果开始,就不太说话,母亲很少让气氛这么冷过。
宁默开着车,时不时跟向晚说上几句。
车子在青石小区里停下,曾美桂和向晚下车并跟宁默道别。
回家后,向晚先摁亮了灯,曾美桂神情恍恍的进了屋,木讷讷的脱了鞋,向晚跟在后面静静的看着曾美桂的变化,玻璃水壶里拿了杯凉杯开,递给曾美桂。
曾美桂将水杯握在手里,有时候转一下杯子,有时候握着杯子的手,不停的抖,向晚蹲在曾美桂的面前,小声问:“妈妈?”
没有回答,又大声了一点,“妈妈?”
曾美桂突然放下水杯,抱向晚抱在怀里,一手拉掉她的发圈,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一手在她脑袋左后方去摸,慢慢的摩挲,摸着摸着眼泪滚下来,泣啜悲溢。
“向向,我的向向。”曾美桂失声的哭着,“我的向向……”
景小姐的孩子她养大了,可她的向向在哪里?
老天这是和她开了多大的一个玩笑?
“妈妈,我在这里,向向在这里,在这里。”向晚被曾美桂的失态吓住了,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平时都好好的一个人。
“妈妈?”
曾美桂突然吸了吸鼻子,松开怀里的向晚,坐直了身,又把向晚拉到面前,拨开向晚的头发,在左后脑的地方去找着什么。
向晚“咝”的一声,皱着眉,“妈妈,疼,轻点,怎么了?”
曾美桂一把推开向晚,“我不信,怎么会?”
向晚坐在地上,揉了揉后脑,“妈妈,信什么?怎么了?”
曾美桂倏地站起来,几步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