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伙子不卑不亢的拱手一礼道:“在下杨猛,见过陈老爷。”
陈老爷自问没必要在一个年轻吏员面前太过谦卑,开门见山的问道:“杨小哥是么?不必多礼。请坐吧!小哥可是在海关总督衙门高就?今日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赐教?”
杨猛笑道:“在下目前在海关总督衙门商务侦缉司忝任书吏,因无意在金陵逗留太久,今日冒昧登门拜访,实有一事厚颜相求,万望陈老爷成全。”
陈老爷努力消化着杨猛的一番话,满头雾水的道:“请恕老夫直言,陈家与贵署从无往来,与小哥亦是素不相识。相求且不敢当,又何谈成全?听小哥的意思,是不久之后将会调任他处?如若事涉老夫,或可尽力。请小哥不妨先说来听一听。”
能成为一方富豪者,自是精明之人。陈老爷的说辞可谓有礼有节,对方来意不明,是以并未完全把门封死。
杨猛憨笑道:“此事不难,只要陈老爷首肯,定可成全。在下上月任职海关稽查衙役之时,有幸得见贵府小姐芳容,后因查验贵府商号货物,与陈小姐打过几次交道。在下觉得陈小姐颇合眼缘,且为人精干性情爽利。据在下所知,陈小姐尚未许配人家,所以斗胆登门拜访,请求陈老爷允许在下日后与陈小姐交往。”
陈老爷愕然问道:“你是说……你是说今日是来求亲的?!”
杨猛摇头否认道:“非也!陈老爷无须这般惊讶。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家父曾有教诲,不见或一见而定终生,形同赌博,对男女双方都是极不负责的做法。应当先行交往,时常约会,以便相互加深了解。”
陈老爷顿时又惊又怒,几欲抓狂。竭力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咬牙问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亲难道没有教过你么?如若交往不成,又待如何?如若老夫不允,你能怎样?”
杨猛面不改色的道:“先见面,再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