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虎屡屡败于杨致,但他输得很不服气,输得郁闷之极。
当初设计已将玲珑与杨致擒下,只差一丁点儿,就差了那么一丁点儿,就能取了二人性命,他归咎于心浮气躁,以至得意忘形。半生颠沛流离,在南楚隐忍蛰伏多年,他自认是命运多舛,唯有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为精神动力。明知两国政治、经济、军事等诸多方面相差悬殊,南楚大势已去,心底只能无奈感叹:非战之罪也!
文焕章统驭楚军数十年,国势如何,岂能不知?战事如何,焉有不明?问询张博虎接下来怎么打,貌似筹谋应对,实有逃避之嫌。
办法不是没有,事关国之存亡,无非是砸下所有本钱,抱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信念,倾力一搏。可最大的问题是,南楚的本钱业已所剩无几,而且还不是他们家的。他们既不是董事长,也不是总经理,只不过是两个打工仔罢了。
南楚第一次请和是为了争取时间,张博虎说动了总经理谭重元。第二次求和,楚帝这个董事长与总经理谭重元连个招呼都没打,绕过二人直接遣使与杨致联络,被夏帝干脆利索的一口回绝。两个当家巨头这般不争气,若是再有第三次,必定不是求和,而是乞降了!
眼看大厦将倾,按理说换个老板打工不是不行,也不会有太大压力。二人却偏偏都愿意死磕到底!
张博虎并未立刻回答文焕章,默然良久后,不答反问道:“文帅认为接下来该怎么打?”
文焕章一声长叹后。徐徐说道:“沈重过江,你我先前意欲击破陈准的计划。已绝无付诸实施的可能。在外围驻防的大军已不足三万,处境岌岌可危。随时可能遭受沈、陈两部联手围歼。若命他们撤往长沙,杨致又在平江枕戈以待,势必全力阻击。只要延阻我军三两日,沈、陈两部遣军从后追击,依然在劫难逃。”
“若是以回援长沙为由,即刻遣人奏请皇上,从长沙派兵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