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谭相之女,却纯良温淑。犬子张阔,年方三岁。吾实不忍祸累妻儿枉受冻饿之苦,因吾而背负骂名苟活于世。今借和谈之机与兄一晤,将妻儿托付于兄,顿首伏乞俯允!兄之恩德,容吾来生报矣!”
杨致阅罢,重又将信收好。神色凝重的问道:“明知不为而为之,谓之不智。张兄何苦行此不智之事?”
张博虎目光颇显坚定,亦是一语双关的道:“人生在世。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不知杨兄意下如何?”
杨致默然片刻,苦笑道:“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张博虎心知他是应允了自己的托付,登时长长吁了一口气:“杨兄不仅威名远播。而今更是举世公认的诗书双绝。时隔多年,连拙荆都说我的字长进不少,已至自成一体之境。她一眼就能认得。杨兄以为还看的过去么?”
有道是口说无凭,即便杨致有心相救。张博虎之妻谭氏未必就会相信,这便等于是约定接头暗号了。杨致当然不会傻到拿整封书信作为凭据。只须随便撕下其中一角即可。
缓缓点头道:“甚好。”
在外人看来,二人始终都是在说和议条件的事。哪儿知道都以为是在说冬瓜,他们却是在说茄子?南楚一方的书吏与随行亲卫脸色讪讪,大夏这边的军士却是满脸怒意。
但在帅帐的观众心目中,大人物之所以是大人物,就是在闲扯淡的时候,或许都是在打机锋。
二人算不上是朋友,甚至可以说是仇人。为了所谓的惺惺相惜?为了张博虎对他的信任?其实连杨致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答应张博虎的请求。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都说祸不及妻儿,这个年代讲究的却是一人犯事、株连九族,有几人真正能够做到?张博虎的托付,无疑具有相当大的难度。
能将与张博虎这样的人物进行周旋作为消遣,原本是一件有益身心的乐事。被他那封“议和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