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皇上问道:众卿有何高见?尽可畅所欲言。”
“先帝在朝时国用更紧,都不敢明目张胆的举债告贷,而是倚靠诸般利益交换,压榨关陇豪族、扶植秦氏为新兴财阀、后期则是重用你为之敛财。先帝威权极重,且未摆上台面,是以群臣没有理由上奏谏言攻讦。而你的筹银之策,显然有悖量入为出的常理大道。一经抛出,怎不令人群起而攻之?”
“欺软怕硬,向来是人之天性。先帝一朝,大权独揽,乾纲独断,御史言官大多数时候只是摆设,少有作为。新皇初立,威权未显,理政相对较为温和。御史言官早已蠢蠢欲动,自是一马当先的跳了出来。因为自认理由充分且冠冕堂皇,有人率先示范,便有人紧跟其后。诸多文臣无论派系,一致反对。言辞过激者,连你奸佞媚君、祸国殃民、当诛九族的话都说出来了。金殿之上,顿时闹哄哄的犹如集市。”
杨致听得饶有兴味,插言道:“皇帝急于筹银,是为赏抚恩恤殉国将士,应对南楚战事,又打着爱惜民力的旗号,想必一众武臣都是只作壁上观了?”
徐文瀚点头道:“确是如此。所有武臣,一概闭口不言,保持缄默。皇上既不打断,又不着恼,只是安然品茶静听。待到任由他们争先恐后的说了个够,才笑容可掬的表示,因为人多嘴杂,过于喧闹,没有听清,命他们一个一个的来,重头说过。”
杨致不禁噗嗤一声乐了:“没人被他噎得直翻白眼吧?”
徐文瀚讪笑道:“谁说没有呢?众臣无人胆敢当殿违逆,七嘴八舌的也确实有失体统。于是便又一个一个的来,重头劝谏了一轮。皇上还是一边品茶。一边吃着糕点,耐心静听。中途如厕回来。仍命他们继续说完。众臣也有人看出似乎苗头不对,是以这一轮谏言的时间比先前要简短了许多。”
“皇上认真问道。众卿以为杨致所献三策,皆不可行,是吗?群臣众口一词,尽皆称是。皇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