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不说不明,强笑道:“姐夫真是举贤不避亲啊!卫飞扬与你有八拜之交,沈重与你有郎舅之亲,刘当、张得胜、陈准都因你当年迎驾之时由一介校尉拣选擢拔而有今日,叶闯与你惺惺相惜,甚为相投。即便如此,我都答应你!”
“连同兵力与耗用,我也一并答应。只不过刚历大战,两方面都有些吃紧,你要多给我一点时间。——还有呢?我指的是功成之后。”
杨致淡定的道:“且不忙说功成之后。我的第二个条件,是因我老夫年迈,思乡亲切,想举家迁回信阳老家居住。我说句大实话,与其在老爷子百年之后扶灵回乡归葬,还不如在生之时回去好好过上几年。当初我们迁居长安来得堂堂正正,迁回老家也想走得风风光光。”
举家迁回信阳老家?!开玩笑!你想都别想!赵启一时情急,下意识的一口回绝道:“不行!……绝对不行!”
杨致笑问道:“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
赵启注意到了杨致的措辞,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你是让我考虑?而不是商量?你确定是要求?而不是请求?”
赵启难以答应本在意料之中,反应之大则是杨致的意料之外,耐着性子说道:“你可以体体面面的送个顺水人情,我们也好走得安安心心。”
话虽婉转,却明白表示不容商量。
赵启强自按捺心头的恼怒之意,试着劝道:“富贵还乡,落叶归根,本是人之常情。大夏高官将帅外任,家眷留居长安,乃是不成文的定例。我若为姐夫首开其例,日后怎么向文武百官交代?”
杨致坚持道:“富贵还乡还在其次,落叶归根才是我家老爷子的心愿。所谓高官外任,家眷留京。无非是押为人质罢了。一人获罪,追究株连起来无疑也更为方便。若真是碰上了个心肠够狠够硬的主,那也是白瞎,不无自欺欺人之嫌。规矩都是人定的,既是不成文的定例,那么说并无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