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待到收尾,已到下半年的十一月了。皇上在下旨赏抚恩恤之时,不妨另下一道严旨,严令相关各级官吏务必小心核对落实,严禁上下其手从中贪墨,否则严惩不贷。这样的话,能在年底施行到位,已属难能。而到了年底至明年年初,各州府县的赋税、海关各地分署的厘税都会相继押解进京了。皇上所担心的国用难以为继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赵启顿时大失所望,皱眉问道:“杨卿所说的常理,……就仅仅是这样?杨卿可知,不只是以上诸事的耗用一文不能少,与南楚的战事方面的粮秣饷银支应,同时也务必充分予以保障?”
徐文瀚插言奏道:“禀皇上,臣想杨侯的意思,是说明依据国库现有的存银与诸事落实的进度,有足够的资金与时间予以周转。”
赵启自幼天赋聪慧,署政已有数年,当然明白其中道理。但他的本意是想让杨致计出偏门,于国赋收入之外另外设法搂钱入库,能够直接从腰包里掏银子出来那是最好。
杨致点头道:“徐相所言极是。既有足够的资金与时间予以周转,又有今年的国赋收入作为保底的后盾,便大可放手从容应付了。臣有三策,应可筹银一千五百万两以上,以资国用。”
此言一出,不仅是赵启的血压蓦地升高、眼前陡然一阵晕眩,陈文远、王雨农、金子善等三人也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一千五百万两?!你当你真的是财神菩萨啊?
赵启艰难的咽了一口水,催促道:“杨卿,速速道来!”
杨致淡然一笑:“臣的筹银之策,或许与皇上和诸位心中预想的有所差别,还请切勿期望过高。”
“其一是发行国债,也就是向民间借贷。以朝廷的信誉及国赋收入作为担保。许以一定额度的利息,由户部专设衙门经办,向民间举债借贷。从偿还能力以及避免引发民间对国势的无端猜测两方面来考虑,借贷数额以五百万两到八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