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袖手旁观、不加警醒?先帝与新皇对此必会顾忌,岂能对耿帅那般安置?”
“饶是如此,杨致早在开战之初,便遣心腹深入大漠。密切关注战事。依他之智,不难看出皇上的真正战略意图,更不难看出少将军的艰险处境,为其筹谋保命之策。为今之计,唯有少将军因战伤残而至日后不能领兵,方可保住性命!若是侥幸毫发无伤的平安归来,则只剩请求杨致进京为之周旋一途了。”
耿进毅然决然的道:“如若我儿是因力战身死,老夫认命,无话可说。如若我儿死的不明不白,老夫实不甘心!大恩不言谢。徐相剖心指点之高义,你我便自心照了。事不宜迟,无论成败与否。老夫这便回府修书两封,一封急送大漠,一封连夜送呈杨侯!”
耿进出身行伍,以战功起家,深知千军万马的殊死厮杀当中刀箭无眼,或死或伤实乃寻常之事。然而涉及亲子安危,但有一线生机,便无论如何都要全力一试!
徐文瀚望着耿进匆匆离去的背影,禁不住连连摇头苦笑:“不是我多事啊!依据耿超心性。岂是苟且偷生之人?但我若不坦言相告,此生怎能心安?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三月初九日。凌开阳与耿超统率的机动攻击集团,距离索力中军主力仅只百里有余。二人计议。两日之后即三月十一日,由耿超所部一万精骑诱敌出战,凌开阳所部一万精骑负责全力阻截,尔后两军前后夹击。同时快马急报曾英明、肖刚与郭锐,两部摆出南北合围的钳形攻势,随时予以增援、包抄。
决战前日一早,耿超收到父亲自长安遣人急送而至的亲笔家书,一目十行的粗略看过,便随手丢进了帐中的火盆里。面无表情嘱咐来人道:“你回去禀告父亲,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儿子一心只求杀敌报国,不敢多想其他。纵然战死沙场,也是轰轰烈烈的死得其所。”
当夜杨致又遣密谍求见耿超捎来口信,大意与家书所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