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侯爷当知军中犹如地方,职事亦分优劣肥瘦。净州地瘠民贫,又是大夏、北燕、突厥拉锯争夺之地,领兵驻守本是苦差。依据常理,领兵将领无过便是功,即便是熬资格,也没有驻守十多年不升迁调任的道理。由此可见,凌开阳此人无论带兵才能还是人情世故,最多仅只一般而已。”
“青云兄,此言差矣!”杨致缓缓摇头道:“驻军净州,乃是先帝时期为了图谋吞并北燕,兼为北防突厥,有意钉入的一个楔子。驻军虽然不多,领兵将领却是非有能者不可当之。你对凌开阳的评价或许是有道理,但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驻守十余年不动窝,虽默默无闻,却也风平浪静,难道你不觉得神奇吗?我刚刚一直在想,非常凑巧的是,我曾经听说过凌开阳这个人。青云兄可曾听说过熊展否?”
薛青云已追随杨致多年,对他的过往自然了解甚详,点头道:“属下听闻熊展乃是侯爷至交,据称武技勇略与侯爷不相伯仲。因不愿在大夏为将出仕,是以悄然远逸,逍遥海外。”
杨致慨然叹道:“确然如此!我并不是觉得凌开阳这个名字陌生,相反的是听着耳熟。我方才细想之下,才记起熊展曾向我提及此人,只说当年与他是生死之交。”
“熊展在与我相识之初曾经明言,之所以愿意与我结交,是因我不是踏着中华族人的累累白骨而成名。熊展与我无话不谈,论及武技勇略,我们都认为我只是在体力绵长与临机应变方面稍胜一筹。熊展与凌开阳原本同为北汉故将,北汉被大夏灭国之后,熊展沦落海上为匪,凌开阳则降夏为将,自此天各一方,彼此少有讯息。据熊展说,二人之悍勇,当年就已齐名,凌开阳的实力甚至还在熊展之上。”
薛青云默思片刻,肃然道:“都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朝,大隐隐于市。属下听侯爷这么一说,凌开阳倒是位奇人!”
杨致摇手笑道:“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奇人不奇人的,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