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立为新太子。侯府上下人等看她的眼光难免有所变化,情不自禁的多了几分敬畏。
这个年代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侯府上下受杨致的影响,应该算是气氛最为宽松的。如果赵妍不是生为女儿身,依她的头脑心智与性情,绝对有参与角逐储君之位的那个实力。
杨致不是圣人,赵妍当然也不是。胞弟被立为储君,儿子被赐封伯爵,她的心理多少有些微妙的变化。
这日晚间,杨致恰好在赵妍房中歇宿。哄了儿子杨骁睡下,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赵妍不经意的问道:“夫君,不是说义父与王相都在病中么?怎地父皇又命他们辅政了?小五被立为太子,两位皇兄岂能甘心?父皇命他们辅政,又是何意?”
杨致戏谑的答道:“老太尉与王相是奉旨称病,皇上不让他们好,他们就只能一直病着。称病就是为了让他们回避,辅政只是个安抚人心的幌子。皇上也知道你那两个哥哥不甘心,所以才命他们辅政。一来多少是个心里安慰,二来把他们架到前台看起来,不给他们捣乱生事的机会。皇上这是为太子扫除一切可能掣肘的障碍,让太子真正可以自己做主!”
赵妍默然片刻,又问道:“那父皇为什么不用你呢?晋封赐爵,也是为了安抚你么?夫君,你还是上奏父皇恳请调你回京吧!这样的话,我们也能一家团聚了不是?”
高官将帅外任,家眷留居长安,亦是大夏不成文的惯例,实际上有扣为人质的意味。赵妍的话,貌似夫妻之间闲话私房家常,实则是在委婉的劝说杨致:皇帝已经不信任你了,还是回来老实呆着为好。大家都放心。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杨致无论是在山东外海诸岛,还是经营夷州,每每回京谈及于此,都只是含糊一语带过。但他不可能完全阻止外间的传言流入府中,赵妍的劝说是出自皇帝与梅妃的授意也不一定。
如今年轻气盛、意气风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