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致看来,皇帝仍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做派。久居上位,颐指气使。天老大,他老二的观念深入骨髓。就好比是谈生意,那是需要本钱的。你的本钱我半点瞧不上眼,我的本钱你想连唬带吓的逼我白送,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杨致此番回京,顾及家小的安危排在首位,为皇帝善后仅只相当于友情酬宾。并非他不顾念与皇帝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而是与皇帝纯粹讲感情的人,自古以来就没见过谁有什么好下场!舍身为国?我有病啊?您还是省省吧!
杨致毫不示弱的回答,令皇帝眼中凶光大盛:“杨致,朕虽病重,却并未糊涂。立储传位,是否需要召你回京,原在两可之间。你可知道,与朕作对,将会是何下场?”
喜怒无常,暴躁易怒,也是中风患者的典型症状。但此时此刻,绝对容不得杨致有丝毫退让:“莫非皇上三年之前的临行嘱托是假,诓我回京以除后患才是真?皇上无端诘难,恕我只能原话奉还:皇上可知,与我作对,将会是何下场?”
你既不怕吓死我,我也不怕气死你。杨致早在离开金陵之时便已有心理准备,翻脸就翻脸!我输了大不了重头再来,你输了只会死不瞑目!谁怕谁啊?
皇帝登时气结,恨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朕么?如今你进则可以把持朝政,左右废立,退则可以远走海外,据岛为王!让朕怎么放心得下?”
杨致满脸嘲讽的笑道:“我本是信阳的寻常商户子弟,胸无大志的一介布衣之身,当初是谁生拉硬拽逼我举家迁来长安的?先是浴血大漠。后是亡命海上,再是大肆敛财,哪样没有遂您所愿?而今我仍是身为夏臣。从不干涉朝政,从未染指兵权。没占大夏半寸土地。”
“自前朝覆灭,诸国林立,称王称帝者何其多矣!皇上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们充其量只是相互利用,我认为并不欠你什么。乡下农户人家雇个短工尚且知道要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