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与针灸才得以勉力支撑。老实说,朕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杨致心知肚明,皇帝的是因心脑血管疾病加上劳累过度引发的中风症状,且已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随时可能要了他这条老命。想要完全治愈,已是绝无可能。如能彻底放下国事,安心治养,或可多活几年。但要皇帝在这个时候撒手放权,谈何容易?
一时不知该如何宽慰,只得直接问道:“那皇上有何打算?”
皇帝无奈的道:“《离骚》有云: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此话是何感受,朕总算是体会到了。朕还有很多事想做而未做,可惜天不假年!朕不怕死。但很不甘心!可又为之奈何?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打算可言?唯有趁着头脑清明之际,铺排后事而已。你素来思虑缜密,见事长远,朕想先听一听你的看法。今日你我奏对,不会载入起居注,尽可放胆直言。”
杨致斟酌道:“皇上一直以来最为担忧的,莫过于在您宾天之后诸王争位,非但不能承继您未竟的大业。乃至会导致大夏内乱。所以依臣愚见,当务之急是趁着皇上还能临朝视事。早日册立太子。如此一来,无论哪位皇子新登储位。都是名正言顺。既可断了其余皇子的夺储念想,再无相争的由头,有您坐镇撑腰,新太子也能站得住脚。”
皇帝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听你的意思,还有下文?”
杨致接着说道:“新太子站稳了脚跟的下一步,就该为继位之后如何坐稳皇位做准备了。您深感忧虑的第二件事,是担心新君无力把握局面,沦为别人手中的傀儡。您早在三年之前就曾嘱咐我,贬黜徐文瀚之日,便是命他专一善后之时。皇上圣虑深远,于这一节上早有安排,臣就不再献丑妄言了。”
皇帝见杨致就此住口不言,脸上不由掠过一丝失望之色,皱眉问道:“仅仅只是这样?”
册立了太子,保证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