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意的皇子顺利继位么?该不会是挖好了坑等着我去跳吧?
仅凭妻儿老小尚在长安,便不容杨致过分犹疑。与薛青云密议两日,于四月十四日一早启程返京。
五月初三日,杨致抵达长安城外。虽仍是一如往常似的单人独骑,但距皇帝下旨贬黜徐文瀚已近一月,也不急在这一时。随便在路边的酒肆吃过午饭,杨致还是决定依照大夏官制朝仪,先去灞桥官驿露脸报到。
灞桥驿丞迎来送往的王公显贵、高官重臣多了去了,孰轻孰重的眼色还是有的,当下不敢怠慢,即刻遣人禀奏皇帝。
皇帝得报,没好气的道:“时至今日,朕就没见这厮怕过什么事,怕过什么人!如今倒好,装模作样的,莫不是怕朕给他下套么?几年不见,真是长本事了!”
贴身内侍马成不难听出,皇帝的怨言中满是醋意。因为不得不承认,杨致确实是长本事了。托杨致照拂的十个本家子弟,如无意外应是此生无忧,马行与马周或可为马氏一族光宗耀祖。
马成见皇帝一时没了下文,小心的提醒道:“皇上,前来禀奏的驿卒尚在宫门外侯旨。”
皇帝疲倦的挥手道:“罢了,罢了!这厮是个能人也是个狠人,撇下老父娇妻幼子,一走就是三年未归。朕开口问他要银子,从来一文都不曾短少。既是回来了,朕也放心了。谨小慎微总无坏处,朕不怪他。去告诉杨致,明日一早入宫觐见。”
马成领旨而去之后,皇帝不禁泛起一脸苦笑。
不召而归,乃是人臣大忌。杨致精明过人,岂能不知?这也确实是皇帝专为杨致设下一个套。御史言官以此为由上奏攻悍,无论是老皇帝还是继位新君,都是一个问罪的借口。这样的借口对杨致原本无关痛痒,可他偏偏就不肯让你如愿。
管不住他了。但几时又曾管住过他?毕竟是如约回来了,以后还是与这厮直来直去吧!省得大家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