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新的强力国家机器,前世的零碎记忆却是他一切构想的来源。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任何时代都可以适用。杨致只能将自己的构想说个大致框架,各司其职的基本理念古今如一,倒也不难理解。皇帝只听得连连点头。
官场不是战场,更何况无论是官场还是战场,杨致虽然才名与凶悍之名同样卓著,但从未担任过方面主官。皇帝从来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对杨致陈说的一切都听得非常认真仔细。
郑重叮嘱道:“致儿。若说设立海关一事关乎大夏千秋万世,亦不为过。听你的意思,古往今来似无成例可循,凡事皆需三思而行。朕命你按月详奏,看来很有必要。若有不妥之处,也好适时鉴而改之。”
“还有一事。据朕所知,你与耿超并无私怨。耿超倔傲器小,行事偏激。但也是性情中人。你貌似凶悍狡诈,实则圆滑老辣。因你后来居上,风头极盛。耿超难免心生嫉妒。朕允你于山东江浙两地择址建衙,旨意中却只明确金陵一处。朕视你二人为子侄,你是聪明人,应当不难体会朕的一番苦心!”
杨致点破道:“我此番上任,将会面对怎样的局面,其实您与我心里都没底。我建衙金陵。耿超驻军余杭,相距不远。事有紧急之时。无非是调用济南、金陵、余杭三地驻军。日后我少不得又要与耿超打交道,不过他手握重兵。您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皇帝苦笑道:“朕自问还算有几分知人之明。耿超之心胸才具,恐怕较之潼关叶闯都犹有不及,又怎会是你的对手?日后若非事关大是大非,不妨待他大度一些。”
皇帝是公认的雄才大略之主,心思竟也如此细密。杨致不由自主的想到,徐文瀚早在两年之前便已断言,皇帝体胖而多劳,权重而多忧,绝非长寿之人。见平日杀伐决断的皇帝这般絮絮叨叨,心下一时大感不忍,不胜唏嘘:皇帝真的老了。
“皇上,我居家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