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为朝廷留了颜面,两地豪族虽然绝无赚头可言。但不至于吃亏太大,也就没有了抵死相抗的借口。关陇之地是大夏后院,绝对不容变乱动荡。俗话说狗急跳墙,若是将他们逼得太狠,一旦局面失控。将会很难收拾。”
“这么做将会带出两个问题,一是朝廷出资购买,钱从哪儿来?二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尽皆赏抚与军士,在此之前怎么办?”
“第一个问题好说,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现在已有二百万两摆在皇上面前。黄郭一案结案在即,皇上可恩准他们罚金抵罪。每人罚金一百万两不算多吧?而田土的价格,还不是皇上您说了算?有四百万两应该足够了。”
“第二个问题也不难。在没有完全赏抚下去之前。可命两地知府衙门遣派专人管理。或由驻军屯垦,或以低于当地地租一成的优惠条件,招募佃农耕种。”
王雨农用心聆听。唯恐遗漏一字。忍不住啧啧赞道:“不需花费国库一文,却有六万亩田土赏抚军士,且能面面俱到,可谓算无遗策。飞虎侯,你不入阁为相,真是太可惜了!”
皇帝脸上已然有了笑意:“你这老货。就不怕他抢了你的饭碗?致儿,他们答应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不经意间连“致儿”都叫上了。您就不嫌肉麻么?杨致说得嗓子发干,喝了一盏茶后。应声答道:“我要求他们各自选出五名以上族中子弟,奏请皇上赐予爵位,但两家必须让这些赐爵子弟自立门户。若是作假,即以抗旨欺君大罪论处!”
玩了一辈子权谋的皇帝,自然一点就透:“妙极,妙极!化整为零,分而治之。汉武帝推恩令活脱脱的翻版啊!最妙的是两家有苦难言,而世人皆会以为是朕皇恩浩荡!”
杨致补充道:“不过我也自作主张,代皇上应允了他们一个条件,还望皇上恕罪。我答应他们三十年之内,只要两家遵纪守法,皇上不可再找他们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