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可剑履上殿。可若非事关紧急,显摆这点所谓的“圣眷”给谁看啊?是嫌骂他的人不够多么?还是嫌皇帝不够心烦?
王雨农欣然道:“皇上,飞虎侯来得正好。今日所议之事,杨致或有独到见地。只不过此公向来是事不关己则极少过问,还须皇上费心压他一压。”
不到盏茶功夫。杨致便奉召而来。参拜见礼之后,皇帝板着脸吩咐赐座。
“禀皇上,微臣奉旨操办徐文瀚婚事,如今婚事已毕,特来缴旨。”
在座三个老头儿彼此熟得不能熟的了。皇帝也没什么避讳,微一点头道:“嗯。文瀚得一良配佳偶,田氏一门风光无限,田老夫子再也不必长吁短叹,定会就此安心。你办得不错,朕很满意。说说看,你此番捞了多少银子?”
既是奉旨操办,又有皇帝怕徐文瀚受穷为借口。瞒不住也无须隐瞒。杨致老实答道:“此番共计盈余一百四十二万两。微臣自问除了出谋划策,还奔忙费力不少,是以留余六十万两聊做酬劳。余下八十二万两皆归徐文瀚所有。送了十万两至他府上留做花用,剩余七十二万两交由秦氏暂代保管。此外,徐府柴米油盐酱醋茶等诸多日常所需物事,两年之内不需任何花费。据臣估算,如无意外,微臣敢说至少可保徐府五十年衣食无忧。”
你非但一个子儿没花。还老实不客气的给自己开了高达六十万两的工资!尤为可恨的是,居然以为徐府留余了五十年的花用之资为由。把皇帝堵了个瓷实!您赐婚没关系,一个铜板都不给也没关系。可您没说我不能挣钱啊!您不是怕徐文瀚受穷吗?长安中等以上殷实人家一年的日常花用不过万两,我还给他多算了六千多两呢!
皇帝一时间被噎得无话可说,强忍着将手中茶盏往杨致头上砸过去的冲动,瓮声瓮气的把话题引向下一节:“都说了朕很满意,你啰嗦什么?你们兄弟俩是富余宽裕了,可别忘了朕现在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