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此时突然旧话重提,又为何故?
正自心念电转,斟酌着应该如何回答是好,却听皇帝冷哼道:“那厮是在警告所有对他有威胁、或是意欲对他不利的人,其中也包括了朕。因为他不放心将老父、娇妻、幼子留在长安!这恰恰说明。他的心还不够狠,还能为朕所用。”
皇帝主动提及万分隐秘的敏感话题,金子善自然不会接口。但想得更深一层,便禁不住彻骨生寒:皇帝与杨致骨子里根本是一路货色。皇帝谁都不相信,杨致谁都敢杀!
皇帝眼红归眼红。牢骚归牢骚,既无法阻挡杨致发财的步伐,也无法阻挡诸多商贾们被撩拨起来的好奇与疯狂,……更无法阻挡杨致孩子的降临。
十月怀胎是人所周知的常识,太医的诊断也十分专业。六月初二日清晨,天色尚未放亮,初为人母的沈玉就下身见红,开始阵痛。随即撕心裂肺的嘶喊。传遍了整个侯府。
好在早有宫中太医在杨府当值,长安最好的几个稳婆早已入住杨府,倒也不显慌乱。但这个年代的女人产子。是公认的一道生死关口,是以侯府上下每一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老爷子杨炎一早就战战兢兢的跪在了祖宗牌位前,无比虔诚的焚香祷告。杨致则不顾太医与稳婆的劝说阻拦,执意要陪在沈玉身边。
沈玉脸色苍白,疼得满头大汗,紧握着杨致的手。语无伦次的大喊大叫:“杨致!你这个混蛋!……凭什么是我生啊?你怎么不生啊?!……小兔崽子!你怎么还不出来啊?疼死老娘了!”
杨致初为人父,若说不紧张不激动。绝对是假的。一边紧握着沈玉的手,一边为她擦拭着眼泪与汗珠。一边胡乱安慰道:“玉儿乖啊……来,咱们再加把劲儿!好了,好了,下回我生,我来生!”
沈玉生性爽朗好动,身体素质本就极佳,加上孕期良好的营养与适量的运动,只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便于辰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