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扶道:“这不是折杀本王了么?二位快快免礼,免礼!”
近前目光灼灼的注视杨致与卫飞扬片刻,连连颔首赞道:“都说飞虎侯杨致不只勇悍难名,且文采斐然,不想竟还生得这般高大俊朗!”
又亲热的拍了拍卫飞扬的肩膀:“飞扬,本王比你年岁大上许多,平日与你往来甚少。我大夏英才辈出,昔日与小五相伴玩耍的稚嫩小儿,如今也是威名远播的少年英杰了!”
皇帝的几个儿子,果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初次见面,赵敢如话家常一般的连声夸赞,令人倍感亲切,迅速拉近了与二人的距离。
卫飞扬垂首一揖道:“承蒙王爷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杨致心知卫飞扬现在处境尴尬,心思深重,脸皮又薄,自然不便多言。但他是无所谓啊!嘿嘿一笑,接过话头道:“杨某不过一介莽夫,些许雕虫小技,让王爷见笑了。倒是王爷乃是天潢贵胄,亲身统兵镇守一方,攻城略地,开疆拓土,那才真的是威名赫赫。”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如今之势,谁都犯不着得罪谁,谁也不用求谁什么,那就以马屁对马屁,以高帽还高帽吧!
明知都是场面上的废话,赵敢还是应付极为谨慎。摇手谦道:“那都是因父皇圣明,将士用命。本王纵有微末之功,又岂敢沾沾自喜?”
话虽谦谨,却掩饰不住赵敢眼神中流露出的傲然与得意。
太子倒台,储君之位虚悬以待。册立国储,自古以来便被视为天家第一事。除立嫡立长,还有立贤立能一说。嫡长子赵恒是彻底完了,宁王赵当与康王赵敢、越王赵启都非李皇后嫡出。都是庶出的皇子。赵启小小年纪,只知吃喝玩乐早已名声在外,几乎没有威胁。而单论统兵征战的军功而言,赵敢与赵当可谓平分秋色。赵敢唯一的劣势,就是比赵当小得半岁。不得不叫他一声哥。但在野心勃勃的强势皇帝眼里,这算是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