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没个正形,要他读书就眼皮打架直犯困,要他习武是能躲就躲、能溜就溜,父皇责罚起来他不是扮可怜叫苦就是装病,连父皇都拿了他徒唤奈何,只得任由他去。那小子呆在宫中是片刻不得消停,整日里只想去街肆市井间厮混。”
“其母梅妃也是公认的贤淑老实。本王自幼丧母。当时整个后宫嫔妃都忌惮皇后威权,视本王如瘟疫,只有梅妃暗中对本王多有照顾。认真说来,本王心里一直很感念梅妃这份恩情。”
丁石泉反驳道:“可皇上御驾亲征灭唐时。就曾命不到十三岁的越王监国!记得在随州军中时,王爷与我一同详读了越王年前宴请群臣、以及处置杨致擅杀内廷侍卫的两份密报。手腕如此圆熟老到,事后不着痕迹的全身而退,那是一个小屁孩子做得来的么?”
赵当默然片刻,幽幽道:“我承认小五确实聪明过人。但就算梅妃从小就教小五韬光养晦。起码能证明他压根儿就没有争储的念头。即便小五有心掺和,他拿什么与本王来争?——稍后吩咐下去,自即日起加派人手密切留意小五的动向。”
“王爷英明。”丁石泉森然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事,自古以来数不胜数。俗话说。小心无大错!其二,便是杨致多次有意无意的挑拨。将王爷的矛头引向康王。”
赵当嗤笑道:“先生此话纯属多余!小五不足虑,有实力争皇位的就只有三弟了。本王的矛头不向着他。难道还向着父皇不成?”
丁石泉执拗的道:“我总觉得杨致的用意没那么简单,只是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请王爷心中有数就是了。”
“其三,就是杨致提醒王爷向关中、金城两地豪族市恩示好。杨致的说法表面看来无懈可击,但不管王爷怎么做,是何用心都瞒不过任何人。我以为收拢废太子的势力不必急于一时,此事利弊尚需慎重思量。”
赵当双眉微蹙,眼神中已有不甚耐烦之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