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杨致竟是强悍如斯!
方才赵当口口声声说不该听信于他,没杀了穆天伦灭口。实际上是埋怨后来不该走招惹杨致的那一步臭棋。以至于招揽不成,反而结下怨隙,还阴差阳错的逼使杨致投了秦氏,吸引了皇帝的视线。
丁石泉怎会听不出来?神色自若的劝道:“往事已矣。王爷不必过于介怀。就事论事而言,穆天伦以前不能杀,现在愈发杀不得了。”
“想要成就大业,固然不能优柔寡断心怀妇人之仁,还要有非凡的胸怀与眼光。王爷所谋者大。正当用人之际,如若事有不谐则杀之灭口,试问谁跟了王爷不会留一手?以前饶过一个穆天伦,却可以令王爷身边千百个穆天伦一生一世戮死效命。”
“今日之事乃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向杨致登门致歉,就是要让皇上看到王爷襟怀坦荡、敢作敢当。看到王爷与奉召入京之前的一切过往撇清干系的决心。如今再杀穆天伦,反倒凸显王爷心胸狭窄。有做贼心虚之嫌。穆天伦不过一奉命行事的小卒尔,所涉秘辛极为有限。即便有朝一日皇上亲自讯问,也无甚大碍。留着他做个活生生的人证,岂不是更好?”
赵当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当然也知道丁石泉是为了他好。脸色一缓道:“本王只不过是受了杨致那厮的闲气,发了几句牢骚而已。不想就引出先生这许多话来!”
丁石泉叹道:“杨致说得对,王爷今日这一趟没有白去,那百万巨银也花得不冤枉。依我看来,王爷非但无需气恼,反而应该觉得高兴,感到庆幸才是。”
赵当自嘲的笑道:“本王上赶着给人送银子赔不是,自打出娘胎以来还是头一回。听先生的意思,似乎还应该欢呼雀跃、心怀感激?”
丁石泉淡然道:“王爷请想想看,杨致是何等样人?那李英思不过是醉酒之后偶遇其妻调笑了几句,贵为国舅的安贵侯一门愣被他整了个家破人亡!由此可见,杨致并非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