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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仆婢成群,朱灵儿竟是亲自为徐文瀚奉茶。徐文瀚笑道:“有劳弟妹了。”
朱灵儿心知徐文瀚既与杨致有八拜之交,又身居当朝宰辅高位,随口叫声“弟妹”,便说明没有轻贱看低她的意思,挠得她痒入了骨子里,只是一时支支吾吾不知对徐文瀚如何称谓。
杨致挥手笑道:“灵儿,大哥是位为人随和的谦谦君子,好端端的你紧张什么?既是大哥认了你这个弟妹,日后相见大可与我一样,唤他一声大哥便是了。”
“那日后灵儿就斗胆叫大伯了。”朱灵儿红着脸福了一礼:“大伯且与我家老爷叙话,贱妾告退了。”
徐文瀚望着朱灵儿的背影道:“娇妻美妾,三弟好艳福啊!”
杨致笑道:“你就不怕酸掉大牙么?想必今日不是专程来探望我的娇妻美妾的吧?”
徐文瀚正色道:“宁王与康王已一同抵京,在灞桥馆驿侯旨。”
杨致嘿嘿一笑:“那又如何?太子倒台,二王奉召回京,早已天下皆知,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又不是我的儿子,关我鸟事?不过这哥俩还真有点意思!一个本在随州,一个原在幽州,分处千里之外的南北两地,竟似事先约好了一般同日抵京,是不是也太巧了一点?”
“谁说不是呢?”徐文瀚淡淡笑道:“这至少说明了两件事:一是在太子倒台之前,宁王与康王必然早已暗中结盟。虽然一南一北远隔千里,但互通消息之勤密畅通已十分惊人,说是骇人听闻也不为过。”
“二是足以证明,二王绝不是只知征战杀伐的赳赳武夫。皇位只有一个,争是必然。然圣心谁属,不得而知。不到万不得已,二王万万不会、也不敢翻脸。虽同样是奉召回京,路程却有远近,谁先抵达其实并不重要。二王此举是有意做给皇上看的,旨在提醒皇上在择储一事上,能对二人公平、公正相待。”
杨致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