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虽又泛起了一脸招牌式的慵懒笑意,但嘴上却是寸步不让:“儿臣纵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对父皇心生半点抱怨?父皇这话委实折杀儿臣了!儿臣贱体虽然尚算结实,但就是铁打的筋骨也经不起过多折腾。儿臣是风寒入心,面上显不出来。更何况圣人有云:君有命,臣不敢辞。既是父皇相召,儿臣再不济也知不可在君前失仪,务必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收拾得人模狗样,就算是爬也要爬进宫来的。”
是人就能听得出来,杨致满嘴的冷嘲热讽,哪儿还有半分敬重之意?金子善仍自面无表情不插一言,但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起来。
皇帝登时双目如电般瞪向杨致,杨致笑意丝毫不减,更不怯畏闪躲。皇帝径自饮了一杯酒,借以掩饰心中的错愕,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僵硬的笑叹道:“致儿,自你我君臣翁婿相遇以来,你称得上是不曾有过片刻消停。为了大夏,为了朕的江山,扎扎实实立下了汗马功劳。朕知道,朕之赏远不足彰你之功。所以即便你心中有些怨气,存了憋屈,朕都绝计不会怪你。这些朕心里都有数,朕都牢牢给你记下了!不过只时隔几日的功夫,你怎么连陪朕喝杯酒的胆量都没有了?难道朕在你心里,一时间便那般不堪了么?”
皇帝这番话前半段听起来还有几分情真意切的意味,然而其用意却是以此为铺垫,仍未放弃劝说杨致饮酒企图,彻底粉碎了杨致心底最后一丝幻想和愧意。什么狗屁君臣翁婿?二人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一桩披上了遮羞布的交易!你杨致可以忘了自己的亲爹叫什么,也绝对不能忘记这一点!
杨致不为所动,懒洋洋的道:“父皇,今日这酒喝得还是喝不得,您心中还没有数吗?何必以言语相激,强人所难?我想要什么,您能给我什么,愿意给我什么,其实在您回宫那日前夜,我们在秦府密室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此就不必赘述了吧?非要我说破的话,我只能提醒您: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