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照了,无须多话。恕我直言,你们真是太看得起我杨某了。我虽蒙皇上错爱,却无职无权,从未参政、干政。兹事体大,天威难测,如今太子一案尚未审结,我纵然愿受二位之托,在皇上面前为你黄郭两家求情,也不得不先摸一摸自己脖子上这颗头颅是不是长得还牢靠。你们的厚礼我唯有心领,委实愧不敢受。不是杨某狂妄,我敢说眼下放眼整个长安城内,没有一个人会有那个狗胆,敢收你们半个铜板!”
杨致倒不是有意诈唬他们,听来通篇都是大实话。二人面面相觑,先前满怀希冀的目光登时黯淡下来。
敲竹杠也有敲竹杠的艺术,也得看时机。两个富得流油的冤大头送上门来了,怎能轻易放过?
杨致心下暗笑,话锋一转道:“当今皇上宽大圣明,最是恩怨分明了的。你黄郭两家世居咸阳、金城,历年来为大夏贡献甚丰,这一节我也斗胆敢保皇上定然心中有数。你们想想看,覆巢之下通常必无完卵,事涉谋逆,皇上为何只下旨缉拿黄继先与郭培二人?你们两家上下数百口却能安然无事?为免惹人抢眼侧目横生事端,你们且耐心在长安再住一段时日,最好不要四处活动,安心等待皇上处置太子是何旨意,再相机而行。”
“二位大可放心,助你两家脱困之事,于杨某而言有利无弊。只要时机相宜,定会在皇上面前尽力周旋。”
将人狠狠摁到水中闷到近乎窒息而死,又提出头来让他喘上一口气,这等欲擒故纵的伎俩本就是杨致的拿手好戏。料想二人便能看破,也只能徒唤奈何。背地里你们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吧!只要不怕被老子听见就行。
黄郭二人闻言迅即互望一眼,一齐躬身长揖道:“侯爷快人快语,小人等受教了!黄郭两家定会感念侯爷如山如海的深恩大德!一切仰仗侯爷了!”
杨致踢了踢两口黑漆箱子:“既是话已说明,那二位莫要害我,这两箱东西务必辛苦你们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