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恍然点头道:“难怪我今日在宫门外没看到马车暖轿!”
马成不待他追问,一五一十的继续说道:“皇上自上次回宫后,日常起居便都是在御书房了。今日较往常起得要早,似乎昨晚睡得不是太好,脸色略显憔悴。洗漱更衣之后,便说感觉龙体欠佳,命洒家传旨停朝一日,并且吩咐谁都不见,无事不得相扰。今日洒家也只进了三次御书房,一次是服侍皇上洗漱更衣,一次是服侍皇上用早膳,第三次是通禀侯爷求见。不是洒家有意在您面前卖好,换了任何一位大人,即便是王相与陈老太尉、徐相他们来了,洒家都未必敢去通禀。”
杨致嘿嘿一笑:“你还真给我面子!”
马成苦笑道:“实不相瞒,王相、陈老太尉、徐相每日都在宫中任事,什么时候不能见驾?可您年头到年尾又主动求见过皇上几次?哪次又是什么小事了?洒家是怕担待不起啊!”
杨致不禁心下暗笑:你直接说老子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不就完了吗?
“……今日皇上虽自感龙体欠佳,却并未传召御医诊治,也未卧榻将息,一直在御案前静坐沉思。听闻洒家通禀侯爷求见,不假思索便说不见。命洒家前来宣召口谕,旋又叮嘱洒家,务必待侯爷等得不耐准备离去之时,方可现身传谕。洒家在此等候期间,是否另有人求见皇上,那便无从知晓了。——侯爷,洒家敢用人头担保,并无半句虚言。”
马成说得仔细,杨致也听得用心。虽然觉得皇帝今日行为反常,但一时半会也理不出什么头绪。秦空云已经承认向皇帝密奏了卫飞扬无字信笺之事,难道皇帝还没打定主意如何应付?难道事态并没有他们兄弟三人想象中的那般紧迫?
拱手笑道:“我怎会信不过你?公公言重了。时候不早了,公公快回宫复命吧!”
马成如蒙大赦的去了,杨致犹在怔怔愣神:皇帝骤然来了这么一手,无疑是把三人先前的计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