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个死,何必妄自落下贪生怕死的脓包骂名?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虽然并非人人视死如归,准备杀身成仁、从容赴死者有之,心存一丝侥幸者有之,倍觉冤枉深感不值者亦有之。就连李氏三侯一系人等都认定覆巢之下无完卵,只万分沮丧的保持缄默。没有一个人喊冤求饶,即便有人想那么做,也怕不等传到皇帝耳朵里,就会在狱中被唾沫淹死,或是稀里糊涂的背后遭了黑手。是以整个刑部大狱笼罩在无奈、悲愤与悲凉的气氛当中,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冷寂阴森。
如果徐文瀚连这些人的心思都看不明白、琢磨不透的话,那就不是徐文瀚了。
这些人都是在皇帝身边打滚出来的,先前无不位高权重非富即贵,如若严刑逼供,首先皇帝那一关就过不去,还会背上酷吏的恶名为世人所不齿,所以徐文瀚压根儿就没往用刑这个字眼上去想。
徐文瀚接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一众相关官员的前呼后拥下手捧圣旨亲往刑部大牢,宣旨巡视一圈之后便嘎然而止打道回府,当日再无下文。
在禁军大将军周挺发动兵变迎皇帝回宫当夜,这些人就被看守控制起来,继而立马下狱关押。皇帝当时就听从了徐文瀚、王雨农的谏言,为防他们串连生事、防他们畏罪自尽、更为防他们遭人暗算灭口,原刑部大牢的狱吏一律弃之不用,而调用王文广、严方手下的禁军兵士严密看守。太子一党人犯实际上从那一晚起,就已与世隔绝,外界是何情形完全无从知晓。然而自古至今一旦被划入谋反作乱人犯的名册,会落得怎样的下场,这些人心里自认比谁都要清楚。就算什么都敢想,就是不敢多想是否还有活路。
所以诸如卫肃、裴显中、李氏三侯等原本打死也尿不到一个裤子里去的人,根本无需串连串供,却会出现表面看来上下齐心、空前团结的这幕奇景。
徐文瀚是对症下药,先给他们开了个安神的方子:我身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