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屑于做官!在这纷争乱世,身负富可敌国的背景而涉足官场,必定是满天神佛竞相拉拢的对象,怎能绕得开权力争斗的烂泥潭?但有行差踏错,怎可保证不会祸及秦氏全族?一个左手握有权势、右手握有巨财的秦氏,敢问皇帝又如何放心得下?”
“秦氏子弟不是不能做官,而是时候未到。自古以来,大乱之后必是大治。天下迟早会归于一统,大夏皇帝与秦氏的利益同盟关系迟早有一天会解除,随着秦氏子孙不断开枝散叶,未必人人都具经商之才,未必人人都能恪守不入仕的祖训。”
秦空云若有所思的缓缓点头,杨致拍着他的肩膀道:“我把话扯得远了,咱们还是就事论事吧!大哥说得不错,令尊上呈这道密奏确实无关痛痒,对秦氏与皇帝的关系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这道密奏要传达的无非两层意思:一是因为废太子赵恒护驾返京途中的情势发展远不如我们预期的严重,所以通过粮草扼其咽喉的英明决策就变成了一个幌子,变成了一桩纯粹的生意。皇帝何等精明?他会看不出粮价一涨一跌当中的含金量?打发他几十万两银子,既是为了堵住他的嘴,又是为秦氏、为我、也可以说是为大哥把屁股擦干净。谁敢保证不会有刺儿头参劾我们发国难财谋私利?谁敢保证皇帝以后不会翻老账寻我们的晦气?皇帝本来就是个讲求实惠、要钱没够的主,纵然心知肚明也不会去揭破,只会欣然笑纳。”
“这第二层意思,便是秦公与皇帝之间心照不宣的韬晦之术了。皇帝待秦公亦臣亦友,二人合作了多久,秦公就与皇帝周旋了多久,彼此知根知底太过了解了。皇帝能挫败太子一党逆谋重掌乾坤,仅凭偷天换日助皇上脱险这一节,秦公便应居首功。秦公明为开口为子孙求官,实则是婉转表功,委婉表示对皇上有所不满:既得为你卖命,又得为你挣钱,到头来还没落着什么好,还不如撂挑子图个轻松呢!”
徐文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