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给后继之君“加恩赐封”。王雨农所言,其实是同样的道理。卫飞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日后还怕少了施展抱负的机会?为了彻底瓦解太子一党的势力,消弭卫氏父子在军方的影响,不给新君留下皇位不稳的隐患,皇帝大可以赐死卫肃,再刻意压制卫飞扬,将他冷藏起来。新君继位后如要重新启用卫飞扬,只需一道诏谕就是莫大的恩典。
杨致心头一紧,干笑道:“皇上雄心勃勃,绝不希望致使大夏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停滞甚至倒退,或许不至于此。后继之君若是连统驭全局的能力都没有,皇上又怎么会看得上眼?越王尚且年幼,他与我的交往多属胡闹,现在还万万谈不到夺嫡争储的那个层面上。老相爷是否多虑了?”
陈文远嘿嘿笑道:“未必。江山稳固、政局稳定,是推进大夏一统天下之伟业的前提!越王难道不是皇上的骨血?难道他就永远长不大么?若非他年前邀请群臣至宫中饮宴,何来你统兵迎驾之事?谁还敢因年幼而小觑于他?早在你进京之初参与禁军将领选拔,皇上有心让你参选的名目多的是,为何非要给你编排一个越王亲卫的身份?”
王雨农、陈文远与杨致虽然可称交好,但还是第一次和他将话说得如此透彻直白。可这些念头杨致已在脑子里转过无数遍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以不再接口。
徐文瀚只是点到即止,在王雨农引申开来的话题上一言未发。王雨农与陈文远交换了一下眼色,问道:“文瀚有何高见?”
徐文瀚淡淡笑道:“王相不是说帝王心术最难揣测么?皇上乃是雄才大略之主,我等在此妄自议论又有何用?两位老爷子,我们明日一早还要奉旨伴驾进香出巡,还是暂且莫谈国是,好好商量商量我三弟与公主的婚事怎生操办吧!”
杨致先前的猜测很快得到了验证。王雨农肃然道:“文瀚大可不必这般谨慎。实不相瞒,皇上前脚命你宣旨,老夫与老太尉后脚就到府上